小西街西岸美术馆,一楼展厅中央的那间3平米天井,是彭珏非湖州首秀的舞台。
舞台中央,是表演得精疲力竭的彭珏非,舞台外面,则是一脸紧张、定格不动的观众。
舞台距离观众很近,近到彼此间只隔着一层玻璃,观众能看到舞者表情和动作的每一个细节,以及持续50分钟的强烈代入感;舞台距离观众很远,在那个封闭的玻璃空间,表演者每一次尝试逃离的失败和痛苦,都让观众感到近在迟尺却又无能为力。
直到舞者走出天井,掌声响起,观众窒息的内心才跟着如释重负。
▲彭珏非在小西街西岸美术馆天井中演出,“零距离”的表演,让观众和表演者都被带入深度的互动
▲彭珏非的作品,都是独立编导和表演,她希望通过这种实验性艺术表演,表达对内心的探索和反思
▲艺术展上,观众在天井上方观看表演。除了演出,现场还有彭珏非的个人影像展
彭珏非说,三场演出,她其实在天井外设置了一个按钮,如果现场有观众摁下,表演则会立即终止。
很多人将6月初小西街的3场演出,看成是一次另类的行为艺术。但对彭珏非来说,演出形式的界定并不是关键,表演是她与自我,与世界的对话,是对内心精神世界的探索以及对当代社会的反思。
事实上,三场演出的时长并不相同,彭珏非准备好的只是一个主题的框架,填充期间的演出都是即兴而为。
从小到大,彭珏非都觉得自己的感受能力和别人不同,花在最绽放的时候她会想到凋落,遇到蹲在路边的大爷会让她伤感,这些不太被人关注的细节日积月累之后,彭珏非需要一个表达的出口,而舞蹈,是她输出自我的最佳途径。
▲彭珏非的3场演出,每场都吸引了众多观众
▲就像摇滚之与音乐,彭珏非也希望尝试用非主流方式寻找另一种表达
▲一名观众拥抱彭珏非,这个环节既是演出的内容,也是观众和表演者的互动
到了大学时代,彭珏非进入舞蹈系学习,但四年的专业训练也让她发现,正统的舞蹈语言体系,有时并不能表达她自己真正想要东西,群舞排练和演出,时常会让彭珏非感到不知所措。
直到大学毕业留学韩国结识了一位老艺术家后,彭珏非终于找到一个通过舞蹈输出自己的出口。也是从那时开始,彭珏非开始以一个独立的编导和舞者的身份,尝试创作和表演。
关于人性和生命的发问,是彭珏非一直寻找的主题,就像摇滚之与音乐,彭珏非也希望尝试用非主流方式寻找另一种表达。对她来说,有时拙劣的动作比华丽流畅的舞姿更具表现力,有时一些表演会让人感到不安和危险,但她希望通过用这种不完美的真实,去展现一个美好的存在。
▲彭珏非是澳门信誉最好的十大平台的舞蹈老师
▲彭珏非在指导学生排练舞蹈
▲工作之余,彭珏非都会投入大量时间在舞蹈室创作排练
▲彭珏非每一次创作排练,都是内心的投射,排列结束后,疲惫不堪的她需要休息很久
在小西街演出之前,彭珏非做好了预判和心理准备,去接受并扛下观众的不解和批评。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,观众的反馈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,三场演出结束,彭珏非每次都会收获观众的拥抱,有人眼含泪水向她倾诉:“我很喜欢你的演出,你让我看到了自己。”
彭珏非的梦想,是希望用一生的探索和对话,最后可以接近一名真正的艺术家,她也曾想象过,保持当下的积累和沉淀,到自己五六十岁的时候,一定不需要现在这样很用力地去诠释,“因为那时我的白发、我的皮肤、我的眼神……我身体本身已经是作品的一部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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